第九章:金鸡引魂(上)(1 / 2)
关鸠茫然的看着水杯翻打在地,刚刚的梦境还清楚的在记忆里跳动,心底像打翻了油盐酱醋茶一般五味杂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连滚带爬的姿势跑到了护理站,要来笔和纸。
工整清晰的写下王思淼交代的东西,还不忘攥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查悉,生怕漏了什么。
天刚一亮,就马不停蹄的游走在这个不大的城镇里每一栋小区,可就是这样,层叠不穷的高楼还是挡住了人的视线,甚至他几次发现,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原地。
眼看着一上午过去,炙热的太阳烤化了路边的积雪,关鸠蹲在街上看着匆忙走过的人群,一时心里迷茫,那个地方到底存不存在?还是……昨天真的只是一场梦?
旁边遮阳伞下面卖炸零食饮料的老人,穿着厚重的棉袄,一手抱着暖宝,一手在烤盘上烙的肉饼滋滋的响,关鸠被传来的香味馋的嘴里有些发干,就往旁边挪了挪。
老人见状不大会又烤了一个肉饼包好递给他,关鸠抬头,发现老人那张有些奸诈阴险,甚至稍带猥琐的脸正眯着眼睛冲他笑“小伙子,我看你在这蹲半天了,挺冷的你先吃一个掂掂”
关鸠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连忙在自己狼狈破烂的棉袄上蹭了蹭手,双手捧着接过肉饼,又听老人说“我瞧你来来回回的,也走了好几趟,是丢了什么?”
关鸠吃了一大口,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您知不知道,咱们这哪条巷子最深?”问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大恰当,又嘿嘿一声补了句“您别笑话我,我不是神经病”
老人稍愣也跟着哈哈一乐,掏出根烟就势递给关鸠“要说我在这也住了四十几年了,最深的巷子…确实有几个”吧嗒吧嗒嘴抽了几口“你要找人还是什么?”
关鸠三四口吃没了手里的肉饼,又用胳膊抿了一下嘴上的油,一低头间老人递过烟,推脱几下,最后只好不好意思的接过“找个人,姓陆,约莫……十八九岁”
老人点点头,眼中一亮“你说的是十八不?”关鸠一阵莫名,嘴里叼着烟又挠了挠头“什么十八?我朋友只说姓陆,十八九岁,是个出马先生”
老头一巴掌拍在自个大腿上,嘴里念着“是了是了,就是十八”说着对着身后的小卖铺喊了一嗓子“老婆子,你出来看会,我回家一趟”
关鸠看着热心肠的老人,一上午蒙头转向的失落感被冲淡了不少,转身对着身后走出来的老太点点头示礼,就被老人拉着上了自行车。
绕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才左拐右拐的进了巷子,关鸠看着脚下坑坑洼洼的路,和抬眼望不到头的巷子,才深刻的理解什么叫做最深。
一路上,老人骑得稳,行于平道上也不觉得怎么样,只是进了这巷子后的每一步都有自行车后座的钢管用力的硌着自个屁股,有时甚至压过一个石包就把关鸠颠起来。
这样又走了五分钟,才进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地方,东西南北四面被七层高的楼包围起来,只留出四个角供人或车来回出入。
院子里有些乱,甚至可以说很乱,满地的石沙泥土,还有不知什么地方的野狗野猫相互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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