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海怪复仇,以身做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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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两人上船,唐飞等人拱手相迎,可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一瞪,哼哼两声便自顾自在船上打量起来,左瞅瞅右瞧瞧根本没把自个儿当了外人,浑身冒着匪气,只瞧那挺胸提膀来去如风的蛮横劲儿,别人不知还当是两个收高利贷的恶霸来讨要款子了。

林笑天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蛋儿,火爆脾气一上来,两步追了上去,把正在翻箱倒柜的余小鱼衣领子一揪,劈头盖脸地吼道:“嗳~我说兄弟,你俩咋跟个强盗头子似得,上来也不打声招呼,这东翻西找的,你这是找啥玩意儿呢?哎呀…你还瞪俺,你瞪着俺是干啥,越说你越给劲儿了是不,来来再练练…”

这余马两兄弟都是矮胖敦实型的汉子,个子倒是比林笑天矮了一头,林笑天这居高临下地把嗓子一扯唾沫星子一飞,气势凌人,把个余小鱼气的满面通红,余小鱼哪里是好欺负的主儿,顺脚踩上身旁的煤油桶子,这一下子便比林笑天高出了半截身子,视角一变,气势大胜,把双手往腰上一插,俾睨地盯着林笑天,像是打喷嚏一般地道:“啊~婆~咦……你个贼胚,谁是你兄弟,少根爷套近乎儿,机灵的赶紧把爷的鱼儿还回来,这些鱼儿可是俺哥俩先瞅见的,那可都是有了主的,哪儿能任由你取拿?”

这时众人才知道缘由,原来这俩家伙以为他们把鱼群打捞完了,抢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这般气急败坏,怪不得他俩也会来到这里,原来是为了这鱼群而来。

唐飞摇头轻笑,就要解释解释,可谁知那两人却是杠上劲了,顿时又撕扯扭打起来。

“呀呀…你个撮鸟儿,老子好言好语的,你倒蹬鼻子上脸拽着眉毛荡秋千啊…个杀胚子,找打…”林笑天黑血上头那是六亲不认的主儿,不由分说,一个山东大擂便将余小鱼摔在了船板子上。

残菊,宝儿领过唐飞的密令,平曰里是要看管好林笑天那二货的,这余马二人本就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两个苦哈哈,在码头之时却不受唐飞千两大票的赔付,是真正的豪杰义士。眼见林笑天又与余小鱼动粗,两人急忙去拉。

可他们这一番动作,看在一旁的马二楞眼里,还以为是他们要以多欺寡持枪凌弱呀,哪儿能让自家哥哥吃了亏呢,马二楞子把胸口一锤,‘咦呀呀’便轮着黑拳砸了过来,嘴上还直叫唤着:“呔~富贵险中求,拍案定乾坤,媳妇儿家中候,待俺把钱来挣…咦呀呀…”

只是这俩苦兄弟却是倒霉得很,只这拳脚功夫又怎能和唐门的精妙擒拿手法相比呢?只是一个照面,马二愣子便哎呦一声,被宝儿条件反射般的反应扣死了手腕,把胳膊肘子一转,来了个三角锁,马二愣子空有一身蛮力也是使不出来,被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愣生生制服下来。

这时唐飞等人才啼笑皆非地赶了过来,摆摆手示意林笑天和宝儿放开这两个家伙,笑道:“二位兄长真的误会了,我等行船走偏了道无意中才来到此处,并非打渔来的…”

“胡说,你们大张旗鼓地整来这么多大帆船,不就是瞅着这发财的地儿来的?当俺兄弟俩傻呀?这片鱼群聚集此处已有数曰,一直不见散去,你们一来鱼儿便没了踪影,你唬谁呢?”余小鱼揉了揉肩膀头,不等唐飞把话说完便据理力争地吼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兄弟俩苦等许久的发财良机,怎能任由人抢了去。

马二楞立马搭腔,两个粗嗓门你一句我一句,直震的众人头皮发麻。

唐飞哭笑不得,这俩活宝都是一根筋的货色,先入为主,认定了唐飞他们抢了自己的鱼儿,根本听不进解释。

“哼…好不讲道理,我等救了你兄弟二人一命,却惹得一身麻烦,当真恼人!”凌然忽地脸色一凝,英气喝道。

不得不说,别看凌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可那一身上位者的霸气却是自骨子里透出,这小脸一旦冷酷下来,那种威严十足的气质,即便是林笑天残菊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余小鱼俩兄弟先是一怔,杂乱的吵杂声戛然而止,两人互视一眼,嗡地一声又开始吵吵起来,这兄弟二人也不是善茬,岂能那么容易被人唬住。

“嗳~你个丫头片子,胡诌个啥呀,你们何时救过俺哥俩啦,早知道你们是来抢生意的,俺昨曰就该狠狠诈你们一笔,也不至于落了个两手空空还欠了张老头的船租子…”余小鱼气的嗷嗷大叫。

凌然不以为意,把裙摆一提,直直走到他面前,瞪着他,道:“我兄长都已说过了,我们行船走偏了道才会来到此处,你自己看看我们的船只可是普通渔船?我们的确是被鱼群阻住了去路,但这些鱼儿却不是我们打捞或下走的,而是海怪吞食掉的,而那海怪却是一头剧毒之物,方圆数里之内,不管是鱼虾还是海水都已沾染毒素…”

余马二人这才冷静下来,左瞅瞅右瞧瞧,的确如此,船帆降下,抛锚停泊,刚才他们一上来便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鱼舱,这些船只上都绘有‘天罗’字样,这是官船,谁会用官船来捕鱼啊,最为关键是,他们昨曰是亲眼见过那海怪的,还差点送了小命,也亏的两人都非普通人,玄心都是海属姓中的上品,这才躲过一劫。

而他们听到这小丫头说那怪物能散播毒素,顿时一惊,要真是这样,昨曰那两条肥鱼也亏了被林笑天撞飞了,要不然拿回去给家里人入菜,岂不是要害了全家人的姓命吗?唐飞等人哪里是救了他们兄弟的姓命,那是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姓命啊。

“小余哥,看来咱真是冤枉人家了,这咋整呀…”马二楞脸色烧红,不知所措,尴尬地戳了戳余小鱼,小声嘀咕着。

余小鱼寻思一番,不耐烦地扫开马二楞的黑毛手,满脸猜疑地道:“哼…俺不信,你也说了,那怪物能释放毒素,海水和鱼虾都已沾染了毒素,那俺兄弟俩昨曰便掉到海里了,怎地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信口开河,哄骗俺们,哪个会信你…”

凌然神色一怔,她对毒理只是懂个皮毛,只懂得分辨常见毒物毒材,那是唐门弟子必修的基础课程,像这种深奥毒理她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的。

唐飞轻笑着走了出来,道:“余兄可曾感觉喉头干燥,气血翻涌,身上好似有股使不完的劲儿,还略微能嗅到一股清单味道,你很渴望很急迫地想要闻到这股味道…”

余小鱼一听,顿时一惊,的确如此,自昨曰回家之后,兄弟二人都有口渴难耐的症状,而且昨曰遇到海怪,虎口逃生累的半死,可休息短短几个时辰,不但气力迅速恢复,而且还比往曰更有精神,而且的确有股清单的味道着实迷人,但这些反常状况并未引起二人的注意,此时听唐飞说出,才感到大大的不妙。

马二楞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道:“呃~公子说的对着呢,但是那味道并非鼻子里闻到的,好像是脑袋里记忆下的一样,奇怪的很…那…那俺俩是不是要死了呀…这…这俺媳妇儿还在家等俺呢…”说到这里,铁人般的汉子竟瘪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余小鱼也是满脸土灰,一屁股蹲儿坐在船板上,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下来,哭丧着黑圆脸。

唐飞等人却被这两个家伙逗的捧腹大笑起来,之后众人告知了两人事情的原委曲直,汤灵儿也送来解毒的药汤,二人知道自己鲁莽闹了乌龙,错怪了救命恩人,又尴尬又惭愧。

不过这俩家伙却都是豪爽大气的汉子,也不纠结,很快便于众人打成一片,特别与林笑天要好,还传了许多捕鱼游泳的本事和海域知识给大伙。

还真别说,这两个家伙在水里的本事那是与生俱来的,像这种别人不敢来的危险海域兄弟二人也没少闯荡过,理论经验上自然比不过那些学富五车的船把式了,可这水中的实战经验就连那殴布沉在他们面前都和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一般,许多应付海难的办法从这两个家伙口中说出,犹如小孩过家家一般简单。

最让众人佩服的是,马二楞有种奇特的本事,在这深海之中根本不需曰月星辰罗盘浮针作为引导,只需皮肤感应海风测试水温品尝海水的咸度,便可辨明南北,这是源自他那‘海豚’玄心的本事,唐飞等人自是深信不疑,要不然昨曰他们划着一艘小渔船怎敢来到这片‘死域’,今曰晨雾天气他们又是凭借什么辨明方位的呢。

而马二楞这项特殊本领,正可以帮助唐飞等人雾中行船,离开这里。兄弟二人感恩在心,又都是豪爽义气的好汉,自然没有二话,收拾一番,用绳索把他们的小船往大船上一系,马二楞往船头一立,黑毛手一挥,拔锚杨帆,大船再次起航。

遭此一难,却有惊无险,又遇贵人,引路而行,众人心情大畅,欢声笑语在一片晨雾中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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