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然的心动(上)(2 / 2)
仪琳被田伯光一吓唬,花容失色,带着哭音道:“这,这如何使得......”
田伯光大笑下楼,临走之时,冲肖云飞悄悄的眨了眨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像是在说你不是说要娶嘛,我就让你真的娶她当老婆,倒个大大的霉。
这银.贼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不过想来也是,若是真娶了个厉害的老婆,他还去和别的女子快活风流,说不定一觉醒来就真成了太监。
肖云飞一手扶着桌子,面带微笑,目送田伯光下楼,直到田伯光远去了,才缓缓的在桌旁坐了下来。
仪琳走到肖云飞身边,低着头偷偷的瞄了肖云飞一眼,忐忑道:“肖大哥,那恶人已经走了,我,我这便回我师傅那里......”
话音未落,肖云飞装着受了伤的样子,忽的抬手死死捂住胸膛,身子一歪,朝一边地面栽倒。
仪琳百忙使了一招“捧经颂佛”,双手横托,扶住了肖云飞,惊道:“肖大哥,你,你怎么受伤了?”
肖云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田伯光,果然好功夫!”
同是心里想到,武力之压,朋友之义,不杀之恩,再加上田伯光和嵩山派之间原本就有恩怨,肖云飞不信他不来!
仪琳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丸,手忙脚乱的就要给肖云飞往口里送,肖云飞摇摇头,虚弱道:“此处人多眼杂,快扶我找个客栈,我现在需要找个僻静所在再行运功疗伤。”
被仪琳搀扶着出了酒楼,肖云飞伏在仪琳的肩头,闻着少女体香,只是在仪琳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挂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坏笑。
来到城中的一家客栈后,装着运行了几周天的功力后,便停了下来,本来一脸担心模样的仪琳见肖云飞脸色渐渐好转,才吁了一口气,道:“肖大哥,你且歇息歇息。”自己也坐在一边打坐调息,以师授心法运动内息。
但不知为何,仪琳总觉得心意烦躁,始终无法宁静,一会便睁眼向肖云飞瞧一眼,看他伤势有何变化,又看他是否在瞧自己。
看到第四眼时,肖云飞恰好也在看她,两人顿时四目相接。她吓了一跳,急忙闭眼,假装念经,肖云飞却哈哈大笑起来。
仪琳双颊晕红,忸怩道:“你笑……笑什么?”
肖云飞道:“没什么,开心就笑呗,你若是开心也应该多笑笑,不用学你师傅,成天板着个脸。”
仪琳在恒山白云庵中,师傅不苟言笑,戒律严峻,师姐妹个个冷口冷面的,虽然大家互相爱护关照,但极少有人说甚么笑话,闹着玩之事更是难得之极。定静、定闲门下倒有不少年轻活泼的俗家女弟子,但也极少和出家的同门说笑。
是以她整个童年便在冷静寂寞之中度过,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便是敲木鱼念经,少有笑声,摇头道:“那可不行,师傅说过,悲欢喜乐都是七情六欲,若是沉溺其中,难免不可自拔,乃是佛家的大戒。”
“放...”肖云飞脱口而出就想骂老尼姑放屁,话到嘴边忍住了,改口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悲欢喜乐,强行压抑岂不是反而会憋出病来。远的不说,你看看你师傅定逸师太,她老人家的火爆姓子可是江湖闻名。”
仪琳一想也是,师傅平曰在外与人一言不合立刻动手,在派内的时候更加豪放,点评江湖人物轶事,说道气愤处,往往便当着一众弟子的面就破口大骂,浑然不似出家人。
想到此处,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但立刻想到自己背后笑话师傅那可是大大的不该,连想都不能想,又见肖云飞嘴唇干裂,便道:“我也说不过你,反正这样不好。你受了伤,一定口干了,我去给你找些水吧?”
肖云飞笑道:“那边有许多西瓜,摘来吃了就是。”
仪琳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瓜田之中,却不去摘瓜,反而去朝四周张望。
四下里却一个人影也不见,连房屋都没有一间,仪琳寻思:“苏大哥要吃西瓜。可是这西瓜是有主之物,我怎可随便偷人家的?”
她脑海中又出现了肖云飞唇干舌燥的脸容,踌躇了片刻,终于咬一咬牙,双手合十,暗暗祈祷道:“菩萨垂鉴,弟子非敢有意偷盗,实因肖大哥……肖大哥要吃西瓜。”
转念一想,又觉“肖大哥要吃西瓜”,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似乎无法说服菩萨原谅自己。
最终还是肖大哥的可怜摸样战胜了师傅的谆谆教导,仪琳双手捧住一个西瓜,向上一提,瓜蒂便即断了,她连忙祷告道:“菩萨明鉴,一人作事一人当,是我仪琳犯了戒律,这与肖大哥无干,菩萨要怪,怪我一人就好。”
然后捧了瓜在怀中,做贼似的一路小跑回来,放在肖云飞身边。
这段路不长,西瓜也不算大,她却一头是汗,显然是心中不安所致。
肖云飞远远的见仪琳小小的身影在田里,又是犹豫,又是合十,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见她这般紧张,不由心里一软,有些心疼这丫头,脱口赞了一句:“好妹子,真乖。”
仪琳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心头一震,险些将西瓜摔落,急忙抄起衣襟兜住,红着脸用剑把西瓜破开了。
俏脸红似瓜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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