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世界崩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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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温执导的《世界崩坏》,在被世界影迷千呼万唤了好几年之后,终于正式上映。

无论是什么年代,无论当今电影的流行风向标是什么,科幻电影在市场中,永远都占有自己的一份特殊之地,也是很多人无法拒绝的视听享受。

《世界崩坏》的开篇,是在一家机密森严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和防护服的科研人员们走来走去,不断将一些乱七八糟的试剂加入到营养液里。躺在培养仓和营养液中间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金属头盔,上满布满极细的金属管,闭着眼睛,身上插满细细的针孔,愈合能力却又非常强。两个小时前手腕被用刀划开,现在伤口已经全然愈合,几乎没法看出之前受过伤害的痕迹。

最后一管试剂添加上去的时候,培养舱内原本风平浪静的营养液突然开始沸腾,科研人员们隔着厚厚的玻璃墙,近距离地看着实验体从满是营养液的舱门里跳了起来,头狠狠地撞在玻璃墙壁上,金属头盔都被撞变了形。女人的脸上满是狰狞到近乎崩溃的神色,一看即知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维持了十数分钟才结束,年轻女人脸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解脱表情,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神情都凝固在手上,停止了呼吸。

隔着玻璃墙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研究员们无动于衷地看着,纷纷低头,在自己的观察中写:「x年x月x日,试验品7265,失败,原因不明。」

“又失败了。”科学家打开玻璃门进来,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试验失败,研究员们脸上都有点讪讪,不太敢说话了。其中一个胆子比其他人稍大些,鼓起勇气小声地问:“教授,失败了这么多次,是不是我们的研究方向,一开始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教授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冷声开口,“试验中有成功有失败,这些都是必然的。我们要做好为了科学失败的准备,更要做好为了科学献身的准备!第七感的研究具有跨时代的意义,一旦研究成功,我们的名字将是最伟大的先驱者!”

这一番话倒是没错,每一个进入项目的研究院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进来的。可是成为先驱者,哪有这么容易,失败了七千多次,害了七千多条人命,现在又换来了什么呢?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成功了,带给世界的影响,又到底是好是坏呢?

“传统的观念里,人有五感。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视觉。近些年来随着第六感-直觉的被人广泛接受,科学家们总是想得更远些。”教授当初的宣讲时的意气风发,研究员们至今记忆犹新。正是因为这番话,让他们对自己的前途也充满了自信。

“如果说五感对应着人的五个器官,第六感对应的区域却至今不明,只知道统一受大脑支配。但是,那么,如果人类多一个器官呢?大脑又将分配给这个器官以什么功能?人类是否还有第七感,第七感存在的形态,究竟是什么?”

为了探知这一问题的答案,他们从几年前开始,进行了秘密违法的人体试验。如今遇难者已经增加到七千多,实验却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进展,他们尝试在实验体身体的各个部位移植新的器官,但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想要的异状。当值的研究员走进来,面无表情地拉住失败品的头发,想要将她拖出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使劲,突然被一直干枯的手牢牢抓住了手腕。

这个被抓住手腕的效果,和大晚上走在路上发现了诈尸的僵尸是一样的。研究员吓得浑身僵硬,目呲欲裂,想也不想地抄起刚才的金属仪器就向对方脑袋上砸,一连砸了好多下,这才喘着气,惊恐地力竭而停。教授和一众研究员都傻在那里,让他们绝望的是,在被砸了那么多下脑袋之后,这个实验体依然没能如他们所愿地倒下去,反而幽幽地抬起头,朝所有人露出了一个美丽而古怪的笑容。

众人这才发现,这个本该死亡的试验品,长得居然十分美丽。她看着一众惴惴不安的人们,快意地笑了起来。

“第七感?这名字起得不太好。”年轻的试验品微笑着靠近被吓破胆的研究员,手指慢条斯理地拂过他的脸颊,出口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第七感改变了人类存在的形式,重新定义了死亡。”她说,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后会有期了,我的改造者们——当然,希望再见面的时候,你们还能以现在的这个状态存在。”

在研究员们疯狂的召集警备与惊恐开枪时,编号7265已经大摇大摆地从玻璃门中走了出去。她走得十分从容,既不怕子弹,也不怕刀枪。没人能拦得住她,而她离开之后,很快就没了消息。

秘密基地的研究员们现在尚且不知,自己究竟把一个怎样难缠又反社会反人类的女人放回了世界上,而在三个月后,这个女人带着一群游走在常规生死边界的新人类,正式向这个世界发起了攻击。随着「边界」的打破,世界的空间撕裂出了一道道裂痕。这些裂痕一天天扩大,如同肆意生长的枝杈,将这个世界一步步撕裂至崩溃……

楚冰饰演的编号7265,没有名字,在电影全篇都以这个代号称呼。她是个因为能力出众而被蛮横抓去,供人进行人体试验的可怜人。但在故事开始之时,仇恨就已经像是一粒阴暗的种子,在生死之间将她彻底改变,全篇没有洗白,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但这个世界的崩坏,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自己的咎由自取呢?电影的最后编号7265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面前是来自未知空间的风暴,脚下是已经千疮百孔的家园。她最忠诚的下属垂手站在她身侧,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裂缝,终于忍不住问:“您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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