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残酷的政治斗争(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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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残酷的政治斗争(三)

火车在风雪中行驶了近十天,在铁路终端的车站下车,然后,由汽车把他们接到流放地,一路上都有众多格别乌人员的押送。92年的边境小镇上,偏远而落后,临近中华帝国的边界,离铁路线250公里,离莫斯科2000公里。城里没有自来水、电灯和马路,此外,这里还不断地爆发疟疾、鼠疫和水灾,游荡的疯狗也很多。

但是这边境的小镇也并非一无可取,冬天过后,皑皑的白雪融化后,草原上开满了红色的罂粟花,甚至绵延几公里。这里还盛产一种优质苹果,哈萨克和当地人的苹果园很是诱人。在这远离莫斯科的地方,托洛茨基甚至生活得颇为快活。他们向当地的果园主人租了一间木屋,和主人一同摘苹果和煮果酱。托洛茨基本人还记述了一次伏尔加河边的狩猎活动。如果仅从这方面,托洛茨基的流放简直就是一次远游和度假。

英美等西方报纸以及政治家,对斯大林集团把他清除出党抱有幸灾乐祸的态度,这更加坚定了托洛茨基的政治信念:他是资产阶级不共戴天的敌人,是马克思和列宁的忠实信徒和战友,他是**内正确路线的代表,他领导着**内反对派的力量,和斯大林主义进行着斗争。但是,这个党允许反对派的存在吗?

显然,这个党和政权是在不断清除异己中确立起来的,它不会允许反对派的存在,即使想象中的反对派也必须彻底消灭。作为早年的革命领袖,这些原则的确立和不断清除异己的斗争托洛茨基是有份的。现在,他自己被作为异己给清除掉了。他还想作为党内一个反对派而存在。这怎么可能呢?

在那个边境的小镇上。托洛茨基在结肠炎、痛风和疟疾的折磨中,在亲人死亡和被捕的阴影下,不屈不挠地领导着反对派的斗争。托洛茨基有一段文字,总结了自己在这里的政治活动:“92年4月至0月我们从这里发出00封政治性的信件。其中有许多是相当大型的著作,发电报约500封,收到长短政治信件000多封,电报约700封。大部分是联名打来的。所有这些是在流放区范围内进行的,但也从流放区渗入全国。”

“另外,我们收到了从莫斯科发来的、9封密件,即秘密活动的材料和信件,都是由专人亲自带来的。我们也向莫斯科发去同等数量的秘密信件。秘密信件使我们能够了解一切事件,并且使我们能够对重大事件做出反应,尽管晚了一些。”用斯大林集团惯用的语言来说,托洛茨基人还在,心不死,正在进行疯狂的反扑。因此。握有绳头的人失去了耐心,勒紧绞索的时刻到来了

92年2月6日。格别乌一名官员向托洛茨基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停止一切政治活动,否则将改变他的生活条件和居住地点。这个严厉的警告意味着,托洛茨基将面临不测的命运。

托洛茨基非常愤怒,向全俄**中央委员会和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做出如下声明:“要求我放弃政治活动,意味着要求我停止为国际无产者的利益而斗争。而这一斗争我已孜孜不倦地进行了2年,也就是我的自觉生活的全部时间。”这话在斯大林集团听来,不仅可笑,而且带点儿撒娇的味道。

托洛茨基在致党中央的信中控诉了斯大林权力集团对自己的迫害,信心满满地写道:“反对派尽管目前表面软弱。它的伟大历史力量在于它把握了历史进程的脉搏,清楚地到了阶级力量的发展变化,能预见到明天并自觉地为它做准备。放弃政治活动,无异于放弃为明天做准备。”这是我们非常熟悉的语言风格,他的对手也用此类语言说话,“历史”和“明天”似乎就握在他们的手中。但是,曾经创造如此“历史“的人会有”明天“吗?

929年月20日,格别乌官员带着一伙全副武装的秘密警察,来到托洛茨基的住所,向他宣布了驱逐令:“经审理公民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一案,据刑法五十八条十款,被定为反革命案,该犯犯有组织反苏维埃政权非法政党的罪行。该党近期活动旨在挑起反苏活动,并策划反苏维埃政权的武装斗争。判决将公民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驱逐出苏联国境。“

托洛茨基的反驳和申辩毫无用处,尽管他指责这道命令“实质是犯罪的,形式是不合法的”,但是,驱逐令必须执行,托洛茨基如一团用过的破抹布一样被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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