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抉择(1 / 2)
即使余晓恩和萧蘅诸多掩饰,但家人还是很快意识到,这对夫妻间出了问题。
萧母对此很是担忧,虽然女儿回家住,她很高兴,但一住就是这么久,并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一个母亲,萧母理解自己女儿失去孩子的心情,但把这件事迁怒到余晓恩头上,且冷战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她认为女儿处事不当了。
于是,萧母找了个时间,和萧蘅谈了谈心。
“蘅蘅,你在家住了三个多月,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过年,晓恩那边还有事情忙,你回去帮他搭把手吧。”
“妈,你就嫌弃我了啊。”萧蘅把头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道。
“不嫌弃,不嫌弃。不过你是成家的人了,应该以自己的小家为重,老赖在父母这怎么像话。”萧母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满眼慈爱。
“您就再让我住几天呗,过年了我就回去。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嘛,医生也说了要静养,晓恩忙里忙外的哪里有时间照看我。”萧蘅拉住母亲的手,轻声道。
“瞎说,你看你住在家的这些天,晓恩哪天没接送你了,你还不让人家上来吃饭。小夫妻怄怄气是正常的,但,夫妻间没有隔夜的仇。你呀,就算在孩子的这件事上,晓恩有些疏忽,也不能全怪他。我看得出,晓恩心里挺难受的,考虑到你的情绪,事事都顺着你来。”萧母叹了口气,“凡事不能做过了,蘅蘅,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孩子没了谁都不好受,但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你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和晓恩离了心,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萧蘅默默的咀嚼着这句话,心下一片凄然。她也想原谅,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她没办法自欺欺人,经历过那样丑恶的事情,她坚强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无法补全的裂痕。
萧蘅还记得自己第一天知道孩子的存在,她简直高兴得想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她怀着那样的欣喜和期盼,守着这个属于自己和孩子的小秘密,决定在余晓恩回来后,和他分享。
不过短短三天,她瑰丽的美梦就被残酷的现实击碎。
孩子没了……这又是谁的错?张佳妍,余晓恩,或者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对的,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萧蘅不恨余晓恩,只是,事情过后,她没办法再接受他,每次和他相处,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她竟然害怕他!
“妈妈。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叛逆的时候,这次你就当我叛逆一回,您老多担待。”萧蘅勉力的笑了笑。
萧母闻言,又叹了口气。她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脸颊,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儿女啊,真是父母的债。我也不劝你了,下回晓恩送你,你可得叫他上来吃饭,不然别怪我不开门。”
“呵呵,知道了。亲妈!”
萧蘅环抱住了萧母,母女俩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各自休息了。
萧蘅流产的事虽让余、萧两家忧愁了一段日子,但余晓燕的喜事并没有受到影响。
叶家正式向余家提了亲,叶北辰和余晓燕的婚事定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两人已提前领了结婚证。
这不,趁着元旦放假,余晓燕领着叶北辰将婚礼请柬送到了萧家。
萧蘅见过叶北辰两三次,对他印象颇佳。
叶北辰嘴甜,虽是第一次登门造访,但不一会就把萧父萧母哄得开心不已。他和余晓恩在性格上很不同,余晓恩是偶尔会开玩笑,多数时候表现在外的都是成熟稳重的形象,所以叶北辰时而欢脱,时而严肃,时而成熟的多面性格,比他更讨老人的喜欢。
叶家在G市是排得上号的家族,三四十年的基础打下来,各类产业都有所涉猎。所以,萧家虽然不经商,对叶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伯父伯母,你们可不能再夸他了,瞧他的那股得意劲儿。”
五人坐在客厅聊了一阵,余晓燕见叶北辰很得萧家两位老人的喜爱,心里是高兴的,但嘴巴上还是想压压他的势头。
“小叶是个好孩子,晓燕啊,你是个有福气的。”萧母帮叶北辰说话。
“谢谢伯母夸奖。我们家晓燕跟了我,自然是有福气的。”叶北辰顺杆子就往上爬。
“呵呵,是啊。”萧母见叶北辰一点都不客气,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样的年轻人,肯给女方承诺的男人都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就如当年余晓恩搞地下工作的时候,萧母也是被他真挚而执着的态度感动了,把自己女儿放心的交给了他。
“伯母,您可不能再夸他了。就他这样的,真不能夸,一会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余晓燕瞥了叶北辰一眼。
“晓燕,老公有人夸,说明你眼光好。要是谁都不夸,那不是糟糕?”萧蘅玩笑一句。
“还是嫂子明白,谢谢嫂子。”叶北辰对萧蘅敬礼。
余晓燕见萧家的人都喜欢叶北辰,很是欣慰。她与叶北辰正式交往不久,但对他的的个性还是了解的,但凡他不入眼的人,若没有利益在内,不是置之不理,就是冷眼相对,从不知客气二字怎么写。今日在萧家,他的表现不错。
因是周末,大家都没什么要忙的事,到了正午,萧父挽留两个人吃饭,叶北辰自来熟,自是应了。萧母见此,给余晓恩打了个电话,让他赶过来吃午饭,余晓恩自然不会有异议。
对于哥哥和嫂子的异状,余晓燕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虽然知道夫妻间的事外人插不进什么话,但她还是拉萧蘅进了房间,要和她说几句体己话。
萧蘅房间的装饰风格和她未嫁人时几乎没什么变化,余晓燕主动坐在床边,看着落座在她身侧的萧蘅,轻声道:“嫂子,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
“嗯?没什么,晓燕,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最近身体不好,心情烦躁,想在家静养些日子。”萧蘅对外解释的理由保持着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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