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老人姓吴(1 / 2)
对于赵虎臣,秦清涟好感是有,但肯定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好感,早就已经过去了那个把爱情放置在信仰最高神殿上顶礼膜拜年纪的秦清涟比这些象牙塔里面憧憬着和白马王子厮守终生的女学生见识到了更多什么叫现实,以前的时候是遇不上那个能让她放下一身矜持只为君吟诗歌一曲的男人,一直到后来看惯了周围男女前一天还在为爱情死去活来后一天就宣扬自己已经遇到了生命中真正的那个他或者她那才是自己珍爱的秦清涟可以说是压根就不相信了爱情这个东西。
王子再好,人也要吃饭,爱情是美,但和现实狭路相逢的时候丢盔弃甲狼狈溃退的通常都是爱情,如果王子沦落到了需要卖掉白马以维持生计的时候谁还敢说爱情可以战胜物质?
仅和赵虎臣接触过一次的秦清涟虽然对这个男人有着不俗的印象但她还没花痴到把两人的关系带如那个粉丝地带的地步,仅有的也只是一般朋友点到即止的交谈而已,不过,特殊还是有的,起码秦清涟不否认自己在黄浦江上的那一晚的确对赵虎臣袒露了那么片刻的心情。
无论如何,看着秦清涟和之前根本就不被那些高材生们看得上眼的赵虎臣相谈甚欢,那群清华大学学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瞎了眼睛没想到这世道上还真有那种扮猪吃老虎一脸憨样却大有来头的人隐藏在身边,说不上自认倒霉,但这个脸肯定是丢了,周围听到之前对话过程的正牌复旦大学的学生一脸的暧昧和鄙夷,一脸不用说但瞎子都看得出来的讥讽神色和之前清华大学的学生看他们时的样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之前和赵虎臣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那学生催促着自己的同伴赶紧离开小礼堂,在这里就是继续待上一分一秒都会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你是不是之前在校门口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说过关于中国四所高校的人?”这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赵虎臣和秦清涟之间的交谈,说话的人站在秦清涟的身后,赵虎臣望去,是之前和秦清涟搭讪的那位清华大学学生会副主席。
“一家之言,当不得真。”赵虎臣摇摇头,在秦清涟玩味的目光中苦笑道。
“请问你是哪家学院的学生?”那青年又追问了一句,眼神有些殷切。
“我?哪家学院都不是,如果非要说的话,恐怕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文盲,初中都没怎么上过,真正上完的也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学了。”赵虎臣随意道。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秦清涟对赵虎臣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清楚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恐怕就是她都不会相信。
“现在已经很难听到这么清醒的论调了,就是我们自己还在夜郎自大,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但实际上却始终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多大的台面,这一点从中国现在极高的人才流失现状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你之前在校门口说的那些话虽然只是让我惊鸿一瞥,但也体会到了许多东西。”青年摇摇头,显然并不相信赵虎臣的他只以为赵虎臣是故意不说,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只是摇头叹息。
“李副,你这不是在打我们自己脸嘛。”旁边有个声音小声地抗议。
那被称呼做是李副的青年看了开口说话的同伴一眼,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面带微笑不语的赵虎臣,道:“不是我打自己的脸,而是我们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脸。晓波,我知道你当初是以你们市榜眼的成绩进入清华大学的,我问你,如果当时有哈佛和剑桥这种学校对你抛出了橄榄枝你会不会去?别说不会,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在准备大学毕业之后出国留学的。”
叫晓波的男生哑口无言,沉默一会,耸耸肩道:“我只是在追求个人学业的深造而已,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
“就个人而言这的确是正常而且是无可厚非的,但就整个国家的大环境而言出现大批的这种思想却是要命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那青年盯着赵虎臣道。
“历届清华大学的学生会领导都有着不俗的能力,而且也是党员,共青团所重点照顾的对象,而清华大学中向来就号称有几个职务是未来的龙门,第一个是学生会主席,第二个是副主席,第三个是新生代表,还有一个就是团支书。这个姓李的年轻人能做清华大学学生会副主席肯定不简单。”秦清涟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赵虎臣耳边轻声道。
本不想回答的赵虎臣皱皱眉,整理了一下言辞之后才道:“据我所知,高考之后学生会出现一种很极端的现象,那就是个人学习能力足够而且家里也有那个条件的会死命地往国外跑,大量的尖端人才输出究竟有多少还能够在大学几年之后记得回国的这是一个很难统计的数字,但据我所知,似乎从建国起到现在就一直不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没那个能力出国的则将目光集中在几所一等高校上,或者是成绩不够或者是家庭不足以负担这个经济压力,总而言之留下来的一直都不是最尖端的学生。不过也习以为常了,中国教育留不住人才也出不了大师的状况又不是一天两天。”
赵虎臣最后的一句话让在场的高材生有些脸红,秦清涟的眼神更加玩味,瞧着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迷人魅力的赵虎臣,饶有兴趣地作为一个旁观者等待接下来的戏幕。
“就是这样我才对我们的教育怒其不争!”李副叹息道。
“要相信领导人的智慧,教育为国之本,既然是一国之本那么它的改革和改变就不是一朝一夕一代两代人能够促成的,我们痛心的不是现状得不到改善而是痛心周围的人不懂得去改善和意识不到要去改善,所幸我们的领导人拥有足够的智慧,越来越频繁和深远的动作已经放出了信号,对于未来,我们大可煮一壶温酒摘几颗青梅看风起云涌嘛。”赵虎臣笑道。
“好,说的好,好一个煮一壶温酒摘几颗青梅看风起云涌。眼光有了,胸襟也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把自己置身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年轻人应该投身进去,说添砖加瓦那些句子太老朽,但起码总归要付出自己的努力嘛。”一把沧桑的声音带着由衷的笑意传来,在场的几个人扭头望去,瞧见了一个拄着拐杖的古稀老头在几名之前坐在领导席最中心几位学校领导的陪同下走过来。
这老头的身份,赵虎臣不清楚,不过他却还记得他身边的那几个神态恭谦的中年男人是之前坐在领导席最中央的几个,由此可瞧出这老头的身份铁定低不了。
“外公。”叫李副的青年硬着头皮走到老人面前问好。
老人摆摆手,却没有理会李副,反到是走到赵虎臣面前,和颜悦色道:“小伙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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