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1 / 2)
陶笛的心弦在这一瞬间也紧绷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左帆的眼眸中好像迸发出了一抹冷意,透彻心扉的那种冷意,倏然传递了过来。
她的心弦绷紧,握着调羹的手指也微微收紧几分。指尖有些苍白,手心也渗出薄汗。
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逼着自己冷静一点。必须要稳住,稳住左帆的情绪。
她不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因为这通电话,病房内的气氛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垂下,在思索这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难道是季尧去美国总部谈判这件事暴露了?
心里紧张的像是在敲鼓,一下又一下的敲着。
几秒后,她抬眸,眸底恢复一片透明的清澈,嘴角勾起微笑,轻声问,“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左帆的视线一直定格在自己的手机上,铃声一直在响,他却没接。但是周遭空气中的温度,在不断的下降。
终于,他接通了电话————
他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沉默的听着那端的人在说话。
陶笛听不清内容,因为手机开的音量并不大。只是,隐约的听到电话那端的人操着一口纯正的英伦腔。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难道是美国那边打来的电话?
左帆挂了电话之后,将手机轻轻的放下。眸光移向陶笛,那双眸子里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唇角还是微微的上扬,嗓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不吃了?”
陶笛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微微的点头。
这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左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直用温文尔雅的外表遮住自己的内心,这种伪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已经深切的融入到了他的骨髓里面。
所以,外人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思,看不透他的情绪。
这种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她的心隐隐的颤抖,表面上却也故作镇定。
只是,轻轻的眨巴着眼眸看着他,努力的挤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左帆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看不出他半点的喜怒哀乐,用随意的口气问道,“是不是吃饱了?”
陶笛点头,“嗯,我吃饱了。其实,跟你说实话。我最近胃口一直不太好,我之所以来病房陪你吃早餐。是想逼着自己,早点接受新的生活。但是,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希望你也别太逼我了。”
左帆不但不生气,反而是赞同的点头,“对,说的对。你这么可爱,这么坦诚的美丽女孩,我怎么舍得去逼你?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稳稳当当的跟我在一起。你能试着去努力吗?”
陶笛真是一点都看不懂他,明明感觉到他接到电话之后,气氛就不对了。可是,他却还是优雅温柔的样子。这种模样,让她心底一阵的恶寒,只能点头,“能,我能。我正在努力。我刚才就说了,我骨子里是个乐观主义者。我一直觉得面对生活,面对人生,都应该拥有一种乐观的精神。”
左帆又笑了,伸手轻轻的撩拨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动作温柔而爱怜,就好像是在呵护自己的珍宝一样的。
陶笛心底膈应他这样的亲昵动作,却也在努力的克制这种排斥。只能苍白的笑着,轻声问,“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陪你下楼去散散步吧?”
至于刚才那通电话,她不想问了。问的越多,反而显得越是刻意。
左帆却再次揉了揉她的发丝,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她发丝上面的馨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亲爱的女孩,你喜欢看电影吗?”
陶笛微微一愣,坦白道,“还蛮喜欢的。”
左帆又轻轻的点头,“很好,我也喜欢看电影。所以,我们不去散步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陶笛有些懵懂的看着他,喃喃的问,“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左帆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拿起手机打电话,“帮我订去洛杉矶的机票,立刻!”
陶笛心底砰砰的狂跳起来,洛杉矶?
果然————
左帆知道季尧去洛杉矶了?
陶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解的问,“为什么突然要去洛杉矶?为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应该还不能出院吧?”
左帆用自己的行动在回答她的问题,他已经优雅的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衬衫去了里间换衣服。
陶笛不是个傻子,自然是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打电话给左轮,可是她的手机刚掏出来,里面就传来左帆温柔的警告声,“你这通电话打出去,你会很快看见季尧的尸体!”
陶笛手中的手机吓的掉在地上,一股凉意从头顶蔓延到脚下。整个人像是被浇了冰水一样,寒冷无比。
这温柔的嗓音,却说着如此残冷无情的话语,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左帆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他搂着陶笛,用一股隐形的强势的力道揽住她的肩膀,“我亲爱的女孩,我现在就带你看电影。坐标洛杉矶,看一场现实版的美国枪战大片。我想,你会觉得很刺激的。”
陶笛的双腿忍不住的颤抖,嗓音也颤抖着,“你……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跟我走就知道了。”左帆拥着她,想要出病房。
陶笛挣扎着,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不,我不想去洛杉矶。为什么要去洛杉矶,我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在东城待着。如果想看电影,我们可以去万达影城。”
左帆俊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凉意了,他附在陶笛耳畔,有些诡异的道,“我亲爱的女孩,你怎么变了?你怎么学会撒谎了?怎么那么喜欢演戏了?你知道我那么那么的爱你,你真的不应该这么伤我的心。本来我真的会对你很温柔的,可是你惹我不高兴了。走吧,不然我真不确定你还能不能见到季尧最后一面?”
陶笛的唇瓣紧紧的咬住,似乎已经咬出了鲜血,她也浑然不知。只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就是一只残冷的野兽。看似温和,其实随时张开獠牙,吃人连骨头都不吐。
太可怕了!
一种恶寒的感觉,袭遍全身。
可她没有办法挣扎了,因为这个可怕的男人用她最痛的软肋来威胁她。
季尧……是她最爱的男人。
她不能挣扎了……
就这样,她麻木的被左帆拥着出了病房,然后去地下停车场。左帆早已安排了人在停车场等着,全是清一色的黑衣制服,耳边还戴着耳麦,专业的就像是在上演黑社会。
陶笛早已心慌如麻,脑子都一片空白的。
她的手机在上车之前,已经被左帆收走关机了。
她满脑子都在担心着季尧的安危,担心着洛杉矶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
几个小时后,洛杉矶。
狂劲的风,在飞机落下地面的那一刻扫成了一个漩涡。将灰尘都席卷到半空中,肆意飞扬————
巨大的轰鸣声响着,外面的天从浓墨般的黑暗,渐次的,渐次的亮起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机舱里面走出来,被男人强行拥着臂弯当中。
陶笛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他们的周遭跟着一群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们,训练有素,一路无言。
她的睫毛垂下来,心已经在担忧中煎熬成了碎片。小拳头一直紧紧的攥着,心底只能一抹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
左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底略过一层阴森的风暴。低头对着陶笛说了一句,“亲爱的女孩,很快你就会看见精彩画面了。”
陶笛心口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经苍白的小脸上,再次闪过一抹清晰的惨白色。就连唇瓣也变得惨白不已了,她的嗓音颤抖的像是在寒风中呼啸的落叶,“你……你想干什么?”
左帆扬唇,“很快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陶笛被男人强行拥着上了一辆车。
车子飙行在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笛担忧的视力似乎都不好了。明明手腕上腕表还在,只是视线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时间了。
只觉得,好漫长。
这是一种漫长的煎熬,终于车子吱的一声在路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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