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傩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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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他时,只见他目瞪口呆,愣了一愣,然后又夺过来,吸了几口。然后两人便仰天跌倒在地,滚了几滚,面皮上颜色变换不定。嘴里只喊道:“痛快!痛快!”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便也开始抱着烟管吸起来,然后两人也失了形状,开始癫狂,说起疯话,好似鬼神上身一边。旁边的道童见到,都说到:“不好了不好了,道长失心疯了失心疯了!”

绿衣大喝一声:“你们急什么,赶紧取点清水过来!”

于是两人打了两盆冷水,对着最疯的清心和清水兜头浇下。只听啊呀一声大喊,二人停下来,大叫:“这是做什么!”

他们的道童便说道:"师傅,刚才你失心疯了!绿衣师弟让拿冷水浇你呢!"

“混账!疯个屁!”二人喝到,又闭上眼,仔细体会了一下:“还好,还好,药劲还在。真是太美妙了!”

然后又对他们喝道:“什么失心疯,这是在服用神药,以后再来打搅老子的雅兴,小心你们的菊花!”

二道童点头称是,心道:“在外面你可没有鼎炉,在这里还能惦记我的菊花?打死贫道都不信额。”

这几人闹将了一阵,门外传来一声呼喊:“鬼神让路!黄村社祭了!唉!”随后是一阵锣鼓丝竹之声。水云道人从地上爬起来:“好了好了,不要误了我们的大事,此物随后再说,我们先去社祭吧!”

众人出来,之间村民都在村里的主路两侧,路中间是那社祭的队伍,为首是三人抬得一座木制的恶鬼像,用彩色涂了十分可怖。后面跟随着稍小的各色鬼神雕像,然后便是锣鼓丝竹队伍,跟着三四十名童男童女,穿了节日礼服,手里拿着小竹篮子,装了黄纸,清水,逢人便给。

随后则是四人抬了一个大木台,上面绑着一个人,背上拿尖刀开了三道血口,尖刀兀自扎在哪里,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鲜血。他周围围着几个带着木头恶鬼面具的人,在鬼哭狼嚎,唱着听不懂的歌谣。

这只队伍进了村中心的空地,四周安顿好。空地中心早已燃起了熊熊的篝火,一群人赤身**,身体上涂了五色的颜色,披头散发,肩并肩站在一起。然后有个带面具的人,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那十来个人便一起点头,轰然应诺。但如果仔细听来,会发现他们惊人的整齐,好象是一个人在回答,特别诡异。

然后有两个人,手里拿了尖锐的铁针,针尾连着一条长长的铁线。带面具的祭祀拿针在火焰上烧了一烧,然后对队末的一个人大喝一声:“坐!”

那个人应声便坐下来,一动也不动。然后他拿着那个铁针,从那人的脸颊腮帮子上刺入,又从另一边穿出来,等于把这个铁线卡在那人的嘴里,正好从舌头之上横横的刺穿而过。那被刺的人竟然一动也不动,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祭祀照此办理,就像穿鱼一样,把这十几个人都串在了这个铁线上,两段各有人牵着。然后祭祀对着十几个人喝到:“起!”

要知道,就算是手牵着手,十几个人走也会因为常常不同步,而把手挣脱。这十几个人紧紧靠着腮帮子上穿着的铁线连着,要是两个人不同步,那铁线还不是会把整个脸给豁开啊?

可是这十几个人就像鬼神附体一样,竟然惊人的同步的一起站起来了,那僵硬的动作,迷离的鬼神,让见到的人都头皮发麻,背后发寒。好像到了活鬼一样。

随着锣鼓丝竹的乐曲,这十几个人就像是僵尸,又像是牵线木偶,就那么围着篝火唱跳起来。

注:这种原始萨满教的,带有宗教和戏曲色彩的习俗,是从石器时代沿袭下来的活化石。武安傩戏和海南的军坡节,都是这种石器时代文化的继承。文中描写的铁线穿腮,现在还可以在海南军坡节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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