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 / 2)
戚真用过晚饭, 回到房间才给陆寻发消息询问。
她是聪明人,陆寻只说了几个重点,她就一清二楚了。
原来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秦梅英不幸的婚姻,她因此仇视所有的女演员, 当徐青咏又带着别样的目的接近秦恺时,秦梅英心里的恶一下就爆发了。
想到那个年轻的姑娘,戚真长叹口气, 假使徐青咏知道报复秦恺会带来什么, 她还会选择报仇吗?还会如此执着吗?
会执着到, 哪怕明知遇到危险,甚至牺牲生命,依然会一往无前吗?
可惜, 她永远问不到这个答案。
戚真心里有点沉重, 消息也没有再发了, 只对陆寻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破了案子, 将秦梅英绳之以法!
过了三四日, 戚真的腿伤差不多好了,这天正寻思怎么跟她妈妈说搬回去的事情,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周清兰道:“真真, 沈老板过来了, 你出来一下。”
戚真惊讶, 打开门问:“他怎么会来?”
“听说你受伤, 顺路过来看看。”周清兰见戚真穿着随意, 催促道, “快去换了,我在楼下等你。”
“换什么,我上班也经常这么穿的。”
这孩子,周清兰摇头:“白瞎一张脸。”
戚真:……
他们公司这种性质,从来不要求员工穿着,再说了,她上班是去写剧本,打扮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像这样最好,卫衣运动裤,舒适自由。
不过怕周清兰盯着,她还是听从了。
言语上过多的纠缠,只会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换一套衣服以此换得清净。
周清兰挽着女儿的手下楼。
沈钦正跟赵岩说话,看到戚真,眼神不由自主定在她身上。白色的毛衣外套,粉色连衣裙,头发垂落在肩头,非常清新秀丽。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戚真一开口却问,“难道是怀哥告诉你的?”公司里的同事,没有谁知道。
“对,昨天偶然说起。”
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变熟了,不过赵怀肃怎么也这么大嘴巴?
“伤重不重?”沈钦看向她的腿,“实在不行,你再多休息几天。”
“没事,已经好了。”戚真可不想因为拖拉导致错失现在的机会,“我明天就开始写剧本。”
“不用,不用这么……”沈钦并不想她那么拼,结果看见戚真连连使眼色,改了话,“长兴那边也确实催过,你能工作最好。”
不愧是老板,一看就懂。
戚真朝他笑得很甜。
沈钦莫名觉得脸有些热,站起来道:“我还要去公司,你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清兰道:“真真,去送下你老板。”
戚真答应一声。
看两个人出去了,周清兰跟赵岩说:“这沈钦对真真很好,你看是不是……不过我也说不清楚,要说有什么,早该行动了。可是送回家好多次,也没见怎么样,真真说起他,也是毫不避忌的。”
“这事儿不好瞎猜,毕竟是上司。”
“对,我也是只跟你说说。”
沈钦走到门口,问戚真:“多休息几天有什么不好?我看你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脸都胖了。”
“瞎说,我为应付我妈妈,肯定瘦了几斤!”戚真真心实意道,“老板,谢谢你帮我脱离苦海,我明天总算能回家了。”
“你妈妈怎么了?”
“让我早点谈恋爱!”
她语气有点烦躁,沈钦看着她,心想这年纪是该谈恋爱了,又不是还在上学。戚真在他手下工作了三年,他经常看到她,她总是一个人,可是现在让他想象,戚真跟哪个男人谈恋爱,似乎又有点……
“老板,‘老鸥’写了多少字剧本了?”戚真探听敌方情报。
“好像写了十万了。”
这么快……
他也是拼了啊,不晓得质量如何?
“老板……”
沈钦道:“现在不在公司,别总是老板老板的。”
“那我叫你什么?”
“你叫怀肃什么?”
“赵怀肃。”
沈钦:……
“好吧,还是叫老板。”沈钦坐上车,“别勉强,能写就写,写不了就算了,还有好些言情小说等着你改编。”
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她尝试写犯罪小说,是小看她还是为什么?戚真哦了一声:“老板,你等着收‘长兴’的钱吧。”
真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沈钦气得不想多看她一眼,开车离去。
第二天戚真回了自己的芳华小区。
因为很喜欢这本小说,看了好几遍,又得陆寻解疑,她下笔如有神,对着电脑耕耘,很快就写好了四万字的剧本。
星期五程菲打电话来,约她去“银河”,她欣然同意。
“我们该从哪个地方着手?”程菲在电话里问。
“我也没有头绪,我这阵子经常在想,凶手到底跟银河有没有关系。他是偶尔来了一次,拿了打火机,还是经常会过来。”戚真顿一顿,“你觉得,是哪一种?”
“难说,不过说到打火机,如果我会抽烟的话,可能来一次就会拿一次打火机。”程菲耸耸肩膀,“毕竟我没什么钱。”
“你的意思,凶手没有一个好的打火机?”
“也许。”
“也可能他不是经常抽烟,”戚真想到那个身影,“他应该很年轻,可能才学会抽烟,或者是跟朋友过来,难得抽一次。”
有片刻的安静,程菲突然问:“纵火案跟我师姐那个案子有何共同之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是姿势,你应该记得纵火案中的死者,那母子两个是跪着的,而如果被烧死绝对不会有这种动作,所以肯定是凶犯杀人之后专门摆弄而成。”
程菲倒抽一口凉气,又疑惑道:“我记得师姐那个案子,并没有提起什么值得注意的姿势。”
她的师姐姚宁也是记者,比她早毕业一年,是戚真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因为她,因为这桩案子,相识了。
戚真低声道:“当时没有跪的这样标准,只是……”也许是半跪,也许是那个人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作案风格,也许是太过匆忙,姚宁的姿态是有些奇怪的,可也已经初具原型。
她陷入回忆,一时再听不见程菲的话,只有那人下楼时的踏踏声,还有她推开门,冲入眼帘,赤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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