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悔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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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方耿从那以后就一直将二皇子当做武家的救命恩人,但是对外却只字不提当天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武纲也是被武方耿耳提面命着长大的,武纲是武方耿的嫡长子,武方耿因为一直在三皇子这一派系的镇压下,就算是想光明正大的报答二皇子也是不能的,因此武方耿自然想让自己的儿子入士,为二皇子做事来报答二皇子。况且武方耿也是真正的钦佩蒋枭,当时还只是孩子的蒋枭就能看出其聪慧非凡却又刚正不阿,设身处地的为边疆战士着想。将来可以预见的会是一个好君主。况且观其成长,这些年来也一直是温文儒雅比太子那残暴性子不知好了多少。

武纲并不想听从自己自己父亲的安排,他向往自由,而不是每天关在京城这高高的密不透风的城墙了勾心斗角苟延残桓。他反抗,逃跑,最后终于是激怒了武方耿,便于武纲断绝了父子关系,甚至是收回了武纲的名字,这就相当于在外人看来武纲这个武方耿的嫡子已经死了。

其实武方耿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可能依着自己的意愿留在京中,既然他想走那便放他自由自在吧。让他和自己断绝关系省的一旦武家在京里出了事还会连累到他。

武纲离开了京城,这几年他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见识了江南的四季如春,小桥流水,也经历过了海航的惊险刺激,在辽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仰天大笑,瞭望茫茫的大沙漠,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真正的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只是比起一只鸟自己没有巢穴罢了。

武纲也经常在寂静的夜里,仰望着不只是那个客栈的屋顶,想起那一进府就可以脱下官靴追着他打的父亲,做错事情是总是用无奈又客气的神情看着他然手伸出食指戳向自己额头的母亲。

“你啊,你啊,就总是惹你父亲生气,就不能消停点吗……”

每当这样的夜里,入睡就变得即酸楚又甜美。不经想到若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又将作何选择,每当如此都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其实便是如今自己选择也是会离开的吧。

打听京城里的动向已成了武纲的习惯。三年前他的父亲接任了左兵部侍郎一职,武纲甚至是想回京阻止,但身为一个外人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和身份。

然而现在这样的结局也是武纲所能预料到的,他相信当他的父亲当上左兵部侍郎一职的时候也是能预见的,但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报恩,然而十年前和十年后的结局是一样的,只是偷来了十年的平静时光和一个遗漏在外的不孝子。

当武纲听说了武家满门抄斩的那个晚上,武纲将自己灌醉,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要去往何方,他再次的问自己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会不会离开,然而却还是同样的答案。武纲笑了,笑自己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漆黑的夜模糊了武纲的眼睛,仿佛也模糊了时间的界线,朦胧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父亲坐在上座,刚刚的气性还没消,呼吸粗重,年少的自己被罚跪在地,倔强地看着父亲。父亲渐渐平复了呼吸,对武纲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离开家,再也和武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再叫武纲,从今往后武家将不在认你这个儿子,要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听从命令进入仕途。”

跪在地上的武纲满脸的愤愤不平,争执道:“凭什么!我本就是武家的人,凭什么收回我的身份,再说凭什么作为武家的儿子就非得走进仕途,我明明不喜欢这样,父亲为什么要逼我……”

武纲的母亲在旁这是呵斥武纲道:“你闭嘴!”看到武父平静的样子,武母心里就知道事情严重了,武纲作为她的儿子,她自然舍不得让他离开家。

武母回过头看着又要发怒的丈夫,打着圆场,“当家的这是说的什么话,武纲是家里的嫡子,那是说除名就除名的。”

武父手气的发抖指着武纲对武母道:“你看他那样子!”

随即又赶在武母张口前对武纲吼道:“我是不会改口的,要当武家的人就要承担武家的责任,就要入仕途!”

武纲也赌起气来,不服输的回敬道:“武家人有什么好的,只能关在这京城的牢笼里我还不如死的痛快,我还就不稀罕了,这武家人我还就不当了!”

任凭武母在旁边一直的阻止武纲还是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说完还一副不吐不快的胜利了的表情。

然而现在身处梦里的武纲看着这一幕嘴巴颤抖的不断重复道:“父亲我想留下,我想留下……”声音越来越大却穿不进梦中人的耳朵,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之后梦里混乱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睁开疲惫的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是躺在了那个大街的路旁,泪水还有几滴仍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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