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陈妃得宠,秦家获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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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沐浴。”大惑不解的天子心神不宁地甩下一句,等着“新妇”替他宽衣,侍候着他去浴室,却又忽然觉得这画面似有几分眼熟——朱帏浮动下,一窈窕女子,身覆月纱,玲珑隐约,羞而不语,他便举手,示意陈妃莫动,须臾,轻笑:“啊……江浮之的美人图。”

这下,天子便很有了几分意趣,毕竟这种暧昧却雅致,倒是小嫚营造不出的。

是以当天子泡在暖汤里时,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前人的美人图,似乎就有一幅美人入浴……

忽闻轻微的脚步声响在脑后,天子忍不住转身回眸,垂幔处,步入一美,还是铅华不染、青丝如瀑,只又更衣,艳红的纱衣里透出玲珑身段,举步之间,更显修长洁白的双腿,赤赤又隐隐,一下子就烫热了天子的眼底。

果然,就是那幅美人入浴。

天子大觉兴奋——殊不知,便是世家名门闺秀,虽自幼接受的是温婉娴静的淑女规范,一旦得知女儿要入宫闱或者皇室,家族也会教以“情趣”,目的不同,规范也有差池,越是世家,越是明白没有一个男子会乐意妇人刻板生硬,端庄淑贵那是人前,抑或限于正妻,一旦成了后宫,架子端给谁看?

事实上当初邓、白二氏也不是索然无味之人,只渐渐明白要想活命,不能太受夫君宠爱,谁让当今天子不是情种?是以,才收敛起来,宁愿无宠,也省得被秦后的妒火焚成灰烬,家族保不了,天子又不会保。

这一晚天子极其尽兴,并一连十日,脚步都忍不住往永寿宫来,一次与贵妃饮酒半醉,甚至疑问——绻绻身为世家女,怎会有这般风情?

陈贵妃:……

绻绻不是她的闺名,但天子甚爱与人取个小名,比如当年“纤纤”,大约也只有皇后,才一直没有这等“盛待”。

陈贵妃只觉莫名,不知天子为何会有这等疑问,她倒知道皇后的荒谬,可不该后宫嫔妃都与皇后一般吧?

不过陈贵妃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真相,这是后话。

三月过后,随着贵妃陈氏宠冠后宫,皇后越发成了尖酸刻薄的妒妇一枚,总想找着机会狠狠教训陈氏,不过因着两宫太后一明一暗的维护,皇后一时未能趁愿,这番,倒霉的便是贵妃以外的诸多妃嫔,若说还有一人例外的话,便是秦嫔。

对于自己这么快就被人取代,秦嫔也是满腹不甘,越发着力于挑拨皇后,让她速速收拾贵妃。

皇后不断兴风作浪,终于触怒天子。

但天子去坤仁宫大发龙威后,皇后竟突然消停下来。

两宫太后甚觉讷罕——皇后竟然知教?

及到五月,有喜讯传来,贵妃有孕。

皇后居然也没发火。

反倒是秦嫔忍不住了,有回自己个冲撞贵妃,这下触怒了三位老大——慈安宫、寿康宫及天子,受到的惩罚不可谓不“惨烈”,杖责,削等,秦嫔成了秦婕妤,好歹她还担个秦姓,否则只怕直接打入冷宫。

当然,皇后的平静只是表面,整个秦氏一族其实都不平静,因为危难已经迫在眉睫——贵妃这势头太过迅猛,有天子恩宠,两宫太后维护,竟然还让她抢先一步孕育龙种,再不反击,皇后之位哪还保得住?

秦子若自然也是极为焦急那一个,老王妃又受了不少“奉承”,颇有些吃不消的势头。

可这一切,还没开始。

终有一日,卫国公与显王联手的事有了眉目,再兼着苏涟动用不少旧部协助,挖掘出不少秦氏族人在地方的“劣迹”,双方聚首商议,显王因对儿子的打算心知肚明,有意将目标确定在辽王藩地广宁州的属官秦拘一人。

辽王虽是先帝亲封的亲王,但因并无旧势,就藩后,卫部不受他挟制,地方行政又有当今天子授命的一众属官监管,辽王在藩地也就是个“闲人”,尤其广宁知府秦拘,他是秦相族人,秦婕妤的堂兄,实为天子耳目,全不将辽王放在眼里,自就职,诸多贿财欺弱之举,其恶行一如当年南浙诸吏,辽王莫可奈何。

但卫国公与显王联手,使得秦拘罪证确凿,官司还在御前打着呢,秦拘竟然就欲栽陷辽王,欲检举他串通卫国公谋逆。

这下辽王为求自保,再不隐忍,直接将人就地处决。

消息传回京都,顿时冲突激烈,让秦怀愚惊讶的是不少御史居然上本弹劾他,欲将他牵连处罪。

天子力保,最终不再深究秦拘案,这人的脑袋,白丢了。

太皇太后对此事一直持默默观望之势,谁也不知她在考虑什么。

而因此一事,卫国公府与秦相府势如水火越发显然。

而紧接着,秦相与皇后的生辰先后而至。

天子率先赐下重礼,秦相这个生辰,必须大办,这也是昭示他仍得圣眷。

相府决定大宴宾客广邀亲朋,而颇受冷落的皇后也忽然得到了天子的恩宠,出面支持皇后生辰当日设宴濯缨园,所邀宾客皆任皇后随心。

旖景自然在邀。

而卫国公府也得到了秦相寿宴的邀帖。

大长公主的意思很干脆——不去!

可是这一日,老王妃却忽然将旖景叫了回家,旖景再归国公府时,神情很是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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